藏在白云里

恶心男杀我全家 还想让我当小妾(下)

爱情会使人不幸

这句话原来是真的

可惜古代的我并不知道这句话

只知道以牙还牙......

  

13、

   却见云泥红了眼,擦着眼泪哽咽道:“姑娘,孩子……以后还会有的……”

   云惜画心下一痛,不由抓紧了云泥的手:“什么叫以后还会有的?什么叫以后!我的孩子呢!”

   “姑娘……孩子……没了!”

   云惜画像被惊雷劈中,立时愣在了原地。

   脸上都是难以言说的悲痛,她的孩子……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,也没有了!

   她没有哭,只是眼眶红了一圈。

   “画儿!你醒了!”慕亦寒正端着一碗药,走到门口,便看见已经转醒的云惜画,脸上都是激动的神情。

   太好了,他的画儿没有离开他。

   云惜画看向他,不管是易寒还是慕亦寒,他的模样半分未变。

   自己,却像是暗夜独行的恶鬼。

   曾经像太阳一般的大凉公主,如今晦暗得见不得光。

   “画儿,你终于醒了!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了。”慕亦寒心中欢喜,还好,他的画儿还在。

   他想轻轻将她拥进怀里,云惜画却不动声色地拒开了他。

   云惜画黯然躺回床上,背对着他,没有哭,也没有闹。

   慕亦寒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大凉公主云惜画,可若是有一天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,只怕他会斩草除根。

   自己好不容易才活下来,父王母后的大仇未报,大凉七万子民之恨未雪,还有姜云庭誓死护她周全,却也被慕亦寒残忍杀害,她绝对不能轻易死去。

   慕亦寒不禁心中叹息,又不禁更是心疼她。

   “那你便好生休息,我晚些再来看你。”

   听到慕亦寒的脚步渐远,房门被人轻轻带上。

   云惜画这才睁开眼,木然的看着头顶锦帐上的花纹,一动也不动。

   

   

   14、

   慕亦寒啊慕亦寒,没想到我失忆之后,竟还会爱上你,还为你失去了至亲骨肉,在东宫受尽凌辱。

   我这一生,可真是可悲又可怜……

   ……

   自小产以后,云惜画的身体很是虚弱,便只能日日留在房里默默修养。

   日子过得极慢,慕亦寒倒是日日过来看她。

   “画儿,近日可感觉好些了?”慕亦寒替她掖好被角。

   云惜画不想答他,却问:“是谁害了我的孩子?”

   慕亦寒的手一僵,继而才道:“别胡思乱想,那是个意外,那些照顾不周的奴才们,我已经全部处置了。”

   云惜画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道:“那日,有人在背后推我,这并不是意外!”

   她还不傻,连谁想要害她都不知道。

   慕亦寒笑得十分温柔,摸了摸她的头道:“画儿,没有人要害你,你别疑神疑鬼的多想,现在你好好养病就是了。”

   听到慕亦寒的话,云惜画不愿再多说,只微微侧过了头:“我要休息了。”

   这样客气的逐客令让慕亦寒心头一痛。

   不愿让她为难,慕亦寒默默离开了她的房间。

   站在门口,慕亦寒不由得双手紧握,想起昨晚之事。

   元宵过后的天气还是些许寒冷,慕亦寒的书房照常还燃着灯。

   “太子殿下,臣已经查明,承天门画儿姑娘小产之事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一男子跪在地上回道。

   周身寒气一凛,慕亦寒冷声问道:“是谁?”

   “是太子妃身旁的一个侍女推了画儿姑娘一把。想来幕后主使之人,就是……”

   不待来人把话说完,慕亦寒面前的桌案已经被掀翻:“胆大包天!她这太子妃想来是做得不耐烦了!”

   “殿下息怒!太子妃不管怎么说都是林丞相的女儿,林丞相若是支持殿下,那殿下继承大统便只是时间问题了。”

   “如今七皇子被派到大凉执政,但只要皇后娘娘在,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啊!殿下切不可在此时得罪林丞相啊!”

   慕亦寒强忍着怒意,考虑着其中得失。

   的确,他没有必要现在处罚太子妃,惹怒林丞相。

   他虽然是太子,但是七皇子慕昭赋仍是在暗中虎视眈眈,他的处境算不得太好。

   为了画儿降罪太子妃,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
   面对画儿的疑问,他只能安抚。

   为了皇位,他灭了大凉满国,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,一步都不能错……

   ……

   慕亦寒不在的时候,云泥便会陪着云惜画。

   “姑娘,听说今日太子殿下将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一个侍女赐死了。死得可是异常凄惨呢!”

   云泥见云惜画近日总是兴致恹恹,便总说些小消息,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
   云惜画眉头一皱:“哦?”

   见云惜画有听的兴致,她便接着道:“那可是太子妃娘娘的陪嫁侍女呢!从小便伺候在娘娘身边,太子殿下却突然下令将她凌迟处死!听说是被活活疼死的呢!还叫太子妃娘娘宫中的所有宫人去看呢!”

   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
   云泥想了想,却摇摇头:“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原因,不过太子殿下虽然平时为人冷淡了些,却也还是通情达理,定然是那侍女做了什么让太子殿下不快的事情,不然太子殿下断然不会如此大怒的。”

   云惜画的眼神一暗,想想最近的事,除了她小产,再也没有其它事能让他如此大怒了吧。

   想来是慕亦寒已经知道背后害她小产的人就是太子妃,但是太子妃是林丞相的女儿,他没必要为了自己去开罪丞相,所以便只是处置了太子妃身边的侍女一泄心头之恨。

   云惜画轻蔑一笑,慕亦寒,果然最是看重他的权位。

   ……

   二月天,外面依旧溢着一股寒气,云惜画刚刚小产,受不得寒气,便只能日日躺在床上。

   天气阴冷,她的腿依旧疼得有些发寒。

   “姑娘,太子殿下在院外等着呢,说是给姑娘带了些补品来,都是极珍贵的。”云泥拿着暖袋替她敷着腿道。

   云惜画讥讽一笑,从前她是大凉公主,大凉虽不如长安繁华,却也不少什么珍惜玩意。

   慕亦寒送来这些东西,灭国之仇、失子之痛便都能烟消云散吗?

   不!不能!

   “我不想见,请他回吧!”

   

   15、

   云泥听罢,却是有些急了:“姑娘!要想在中宫立足,就要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啊!虽然孩子没了,但是只要有太子殿下的宠爱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!”

   云泥这番话自然是为她好,可云惜画只是浅浅一笑。

   她是大凉公主,自有公主的傲骨,怎会依附男人而生?更不会向仇人卖笑苟活。

   “云泥,很多事,你不会懂的。”

   云泥苦劝不住,只好外出传话。

   慕亦寒没有多想,毕竟是失子之痛,让她冷静一下,也未尝不可。

   于是他便留下了一些补品,吩咐人好生照顾着她。

   ……

   云惜画这几日总是想着承天门上出现的刺客,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   “云泥,前些时日,承天门上出现的刺客究竟是什么人?”

   云泥依旧替她敷着腿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,太子殿下这几日也正为此事发愁呢!”

   云惜画又问:“那些刺客,一个都没有被抓住吗?”

   “没有,那些刺客武功高强,那日承天门的人又多,见刺杀皇上不成,立马钻进了人群,怎么找也找不到了。”

   云泥细细想了想又道,“倒是听他们叫了几句,什么悍马贼厉害,将沉额拿罢。”

   云惜画一惊,果不其然,那些人,是凉国暗卫!

   悍马贼就是指燕国侍卫,将沉额拿,便是指大凉的额拿湖,人沉入额拿湖,便会同额拿湖融成一色,意思就是撤退,隐入人群。

   “追查刺客之事,是太子殿下主理吗?”

   却见云泥摇摇头:“听说是刑部尚书柴大人主理,不过前两日夜里,柴大人来了中宫,似是向太子殿下汇报此事呢。”

   云惜画眉头一皱,忙问道:“可是有刺客的线索了?”

   “那日恰巧太子殿下唤奴婢过去,问姑娘最近的身体如何,柴大人来了,便听了几句,说是发现刺客在西市那边露出了踪迹呢。”

   云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,又接着道,“姑娘,刺客之事凶险,您问这些做什么?”

   看情况,大凉的暗卫已经露了行踪,云惜画想着,这些人都是父王生前留下的,。

   能行刺大燕皇帝,想必个个都是忠心不二的,她如今孤身一人,在中宫之中,难以完成复仇之事,若有一批暗卫在,总比自己孤身一人的好。

   “云泥,我平日待你如何?”

   云泥心头一跳,却是跪在地上,真挚道:“姑娘当日为救奴婢性命,自甘屈身受辱于太子妃,此恩此情,愿以命相报!”

   云惜画忙将她扶起来,轻道:“云泥,帮我办一件事,可好?”

   “好!”

   ……

   几日后的一个暗夜,两道黑色的身影趁着暗夜人迹寥寥来到了中宫。

   黑影闪过,径直来到了云惜画住的院子里。

   

   16、

   “咚咚咚。”

   暗影很小声的敲着门。

   听见房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两人静静候在门口。

   云惜画手中拿着一支小烛台去开了门。

   “快,先进来!”

   云惜画压低了声音,生怕引起府中其它人的注意。

   两道身影闪身进了门,将门快速掩好,便径直跪在了云惜画跟前。

   “属下拜见公主!”

   云惜画将烛台放在桌上,忙将二人扶起来:“现在不是讲虚礼的时候,快起来!”

   一身形稍瘦的男子惊喜地开口道:“公主,若不是看到公主遣人留的虎贲月牙印,属下还以为公主……”

   云惜画借着晦暗的烛火才看清那人的脸:“你是……当年姜云庭身边的副将!你是不是叫纳多!”

   纳多忙不迭地点点头:“是!属下是云庭将军身边的副将。云庭将军死后,属下寻得大凉暗卫,誓要同他们一起,杀了慕亦寒,光复大凉!为凉王和将军报仇!幸得公主还活着,真是天神护佑!”

   提起姜云庭,云惜画不由有些神色黯然。

   那年国破,是他用生命护着她逃出凉国。

   “公主,这是末将最后一次为你披上铠甲,上阵杀敌了。守护公主的这一生,末将很是欢喜。”

   姜云庭的笑似乎还在昨日。

    “公主走吧,姜云庭只要活着,绝不许他们前进半步!”

   言犹在耳,只是那位披着黑甲挡在她身前的少年将军已经不在了。

   他一生为她征战,如今终于自由了吧。

   “公主!你的脸……怎么了?”另一个身影似是有些吃惊道。

   云惜画摇摇头:“若不是毁了这张脸,我如何能在慕亦寒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?”

   两人眼中皆是痛心和愤恨,想他们凉国子民捧在心头,如珍如宝的嫡公主,她曾有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,那般如玉如光的人却生生毁在燕国太子慕亦寒手里。

   云惜画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却道:“复国大计需要缓缓图之,光凭我们一己之力无法颠覆大燕。”

   “公主想如何做?属下必当拼死效忠!”二人异口同声道。

   云惜画看着烛台上忽明忽暗的烛火,她的脸也阴暗不定。

   “首先,我得离开中宫,不留痕迹地消失在这世上,摆脱这个侍妾的身份。”

   ……

   转眼已是初春,草长莺飞,万物复苏,连阳光都变得明媚起来。

   慕亦寒站在云惜画的房门口,犹豫了半晌,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进去。

   “画儿,今日天色不错,你若喜欢,便出来走走。我去上朝了。”

   他隔着房门轻道,听得房里有书页翻动的声音,只是没有人回应他。

   他停了一会儿,看了看天色,不知为何,今日总觉有些不安。

   没有多想,他最后看了一眼小院。

   院中春色荣荣,真是个好季节。

   然而,却不知,这一眼过后,他将丢失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画儿,剩下的只有恨他到极致的云惜画……

   大殿之上,众人正为国事争论不休。

   不一会儿,却见东边黑烟滚滚,飞灰漫天而起。

   远远地便听见有人大叫:“走水了!东宫走水了!快派人去救火!”

   东宫走水了!

   慕亦寒心头一凛,顾不得朝堂众人,拔腿就往东宫跑去。

   画儿,画儿,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!

   慕亦寒心中默念,心头却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   一场大火吞噬了将近半个东宫,烈烈火舌窜天而起,瑰丽东宫霎时间便埋在了火海之中。

   “太子殿下,火是从画儿姑娘的院子里烧起来的!画儿姑娘现下还在院子里,属下派人去救火,可火势太大,实在是无法靠近啊!”

   画儿!慕亦寒心下大惊,只是待他赶去的时候,她的院子已经只剩一团大火了。

   早上还能看见满园春色,怎么霎时之间便会变成这样!

   “画儿!”慕亦寒嘶叫着要冲进去,却被侍卫们死死拉住。

   

   17、

   慕亦寒听不到侍卫们的苦劝,只仿佛看见画儿在烈火中挣扎。

   “救我,救我!太子殿下!”

   慕亦寒顿时红了眼:“放开!都给本宫放开!再拦着,本宫便将你们满门抄斩!滚!滚!”

   侍卫们齐齐跪倒在地,却仍是不肯放手。

   太子殿下若有半分闪失,株连九族之罪可是无人能承担得起。

   “嘭!”

   房梁终于支撑不住,院子一下轰然倒塌。

   听得人心头一震。

   慕亦寒喉头哽咽,使劲嘶喊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   许是浓烟太甚,不经意熏了眼睛,豆大的眼泪砸下来,埋进无人发现的泥地里。

   火终于灭了,画儿曾住过的院子已经只剩一座废墟。

   而他,始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他眼前发生,却无力拯救,就和四年前一模一样。

   废墟还散发着热气,那些石块瓦砾还烫着。

   慕亦寒拼命的翻动着废墟的每一块残板,石块将他的手烫出一个又一个水泡。

   锋利的瓦砾划破他的手掌,流出丝丝鲜血,他似是毫无知觉一般,仍仔细地找着,不放过每一处地方。

   只要再仔细找找,他的画儿一定就藏在某个角落里,等着他来叫醒呢!

   空气中不敢再有一丝微风拂过,慕亦寒的脸已经被热气蒸腾得有些发红。

   忽然,他的身子一抖,似乎浑身的力气被抽走。

   膝盖一软,他瘫跪在废墟之中,一块破损的木板之下,赫然呈现着一副白骨。

   慕亦寒哆嗦着手,握住尸首的腕颈骨处。

   手骨的粗细刚好,若是还有血肉,当是同画儿一般。

   胸口似是被万箭穿心,疼得厉害,他小心翼翼的抚上那副白骨,张了张嘴,半晌才发出痛苦而微弱的声音:“画……画儿。”

   这是他的画儿……

   今晨他出门的时候,还听见她在房中看书,却不知看的又是哪本有趣的传记。

   听云泥说,她今日穿了一身白底纱裙,像春日的梨花一般,当是秀气雅致得很。

   今日阳光甚好,却不知他走以后,她有没有出来院里走走,晒晒太阳,看看花。

   他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,握住那纤细的手骨,他的身子不住地战栗。

   而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林浅薇心下却暗自得意,画儿终于死了。

   从此,没有人再来挡她的路了。

   林浅薇装着一副伤心的模样,走到废墟面前。

   “太子殿下,臣妾命人打了一副上好的水晶棺,来送送画儿妹妹。”

   慕亦寒抬起头,还有泪悬在眼眶里,他红了眼:“林浅薇,本宫早同你说过吧,不许你动画儿一根汗毛!那贱婢被凌迟的时候,我就警告过你吧!”

   看着慕亦寒凶恶的眼神,林浅薇吓了一跳,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过他。

   “没……没有,不是我啊!这场大火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太子殿下!”

   慕亦寒似是没有听到一般,狠狠盯着她道:“你当时还答应我了吧。不会再对我的画儿下手,你就能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妃。可是看看你,现在都做了什么!”

   林浅薇忙跪下来,也顾不得废墟的黑灰会脏了她的衣裙: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啊太子殿下!我只是命人送了一副水晶棺,希望画儿妹妹能走得好些啊!”

   慕亦寒忽然笑得疯狂:“林浅薇,你知道冷宫是什么样吗?从今以后,东宫再无太子妃!”

   林浅薇顿时慌了,忙道:“太子殿下,我父亲是丞相!我姑姑是当朝皇后!你不能这样!太子殿下!”

   慕亦寒脱下衣袍,温柔地敛好地上的白骨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他的声音很轻,像风一样:“画儿,我们走,今日的月亮,应该很好,我带你去看看。”

   林浅薇跪着挡在跟前,哭道:“太子殿下!真的不是我啊!”

   “走开,你别跪我的画儿,会脏了她要走的路!”

   将众人甩在身后,慕亦寒怀抱着一副尸骨,不再言语,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东宫。

   时间当真会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,渐渐地,人们会把一切都淡忘,包括东宫这场大火。

   也甚少会有人记得,东宫曾有一个叫做画儿的女奴。

   只有铭记的人,会一直痛苦着。

   ……

   18、

   北境的风是那样熟悉,真阳草原上的阳光一如既往,只是闭上眼,云惜画还是能闻到当年弥漫整个大凉的血腥味。

   若掘开这层泥,指不定这草原之下还渗透着当年草原英烈们未干的鲜血。

   她一路快马加鞭北上,终于回到了大凉。

   一切故事的开端就在这里!

  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,执掌大凉的人却是燕国当朝皇后之子七皇子慕昭赋。

   云惜画有暗卫相助,早已查清慕昭赋与慕亦寒就是天生的死对头。

   慕亦寒是前任皇后之子,只是前皇后死得早,慕亦寒很早便由当朝大学士——也就是他的舅舅护佑着长大。

   新皇后继位以后,生下七皇子慕昭赋。

   两人都是嫡皇子,可皇位只有一个,现皇后为了自己的儿子,处处同慕亦寒为难。

   本来慕昭赋风光占尽,眼看太子之位就要到手。

   却不想三个月之内,慕亦寒灭了大凉,平定了北境之乱,这才使慕亦寒坐上了太子之位,而昔日受尽宠爱的慕昭赋却被发配到大凉执政。

   “七皇子,想必你也是不甘心,就这么便宜了那个慕亦寒吧!” 

   熟悉的凉国王城,重归故地,云惜画的心境早已不似当年。

   慕昭赋虽然与慕亦寒是兄弟,却是跟他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

   许是在大凉待久了,慕昭赋有一股草原儿郎的豪爽劲。

   若说慕亦寒是清冷寒月,慕昭赋便是朗朗明日。

   他笑了笑,却道:“凉国公主?你来找我,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报大凉亡国之仇。本王再不济也是燕国七皇子,为何要跟你同流合污?”

   云惜画看着王位之上的慕昭赋,饶有深意道:“七皇子远在北境,这凉王之位坐得舒不舒服我不知道,不过皇后娘娘远在长安可就有些如坐针毡了吧?”

   慕昭赋眼神一变,似是被戳到了痛处。

   自他被远派北境,母后在长安孤立无援,慕亦寒步步紧逼,处处打压,母后的处境实在是不怎么好。

   “公主此言何意?”

   云惜画浅笑道:“七皇子不必如此防备,我既然敢亮出身份来见你,合作的诚意自然不假。慕亦寒不止是我大凉的仇人,也是七皇子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不是吗?”

   慕昭赋心中自然明了,慕亦寒韬光养晦多年,一朝灭凉,被封为太子,其手段心智令人心惊。

   众人都看得出,他执念于大凉公主云惜画,却生生灭了凉国,杀死凉王,下手如此之狠,不留半分余地。

   若是日后他当真登上帝位,焉有他慕昭赋立足之地?

   大殿忽然有些寂静,过了好一会儿,慕昭赋才道:“公主,当真有自信,觉得本王必定会帮你?”

   “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不是吗?”云惜画脸上的笑容无孔不入。

   慕昭赋忽然笑了,却问:“难道公主就凭身边几个暗卫,便能狂言说助我登上帝位吗?”

   云惜画的脸忽然变得严肃,表情变得冰冷:“当年我凉国七万子民宁死不降,慕亦寒能杀光他们,却杀不尽烈烈草原忠魂。哪怕已经过去了四年,只要有凉国王族振臂高呼,我草原儿郎必星夜归凉,誓死效忠!”

   慕昭赋拍案叫好,举起桌上酒杯:“好!若是公主能助我打败慕亦寒,登上皇位,以后的凉王就是公主!”

   云惜画将杯中酒,一饮而尽。

   今日之约,就此达成。

   慕昭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此事,不成功,便成仁!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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